第10章

语气里，是一如既往地疏离。

“不是要我跟你去一个地方吗？”

席靖南静默，开车去了郊区。

我忽而明白他的心思，从兜里取出一支烟点燃抽着。

席靖南蹙着眉问：“什么时候学的？”

“很早，十五六岁吧。”

席靖南难得好脾气问：“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事事都要让你知道？

再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多了去了，席靖南，你压根就没打算了解过我。”

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席靖南听到却以为我是故意在讥讽他，索性就一直给我摆着一张脸。

到了目的地，席靖南下车。

他一身利索的黑色衣服在黑夜中显得很融洽，也显得异常的挺拔坚硬。

他是雾城的席公子，亦是警察。

身体的刚硬，是我早就知晓的事。

我最爱的莫过于他的腹肌，没有过分的夸张，只是不多不少刚好六块，每一块都很紧实。

我叹息，下车理了理自己的旗袍，被风扬起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

在雪天里是真的冰冷。

我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席靖南看见讥讽的问：“怎么不多穿点？

准备这身今晚想干嘛？”

在他的心里，我今晚和胡阳是有约的。

他之前分明说的很清楚，特别厌恶我。

三年的时间一直给我灌输这个信息。

现在又在这儿争风吃醋。

啧，男人的劣根性啊。

我浅笑安然道：“好看。”

顿了顿，我抬眼盯着他，弯了弯唇，故意用软声软气的声音刺激着他问：“难道我不好看吗？”

席靖南眼神一滞，静默。

“我穿成这样，你可欢喜？”

席靖南冷哼，“倒想上你。”

我挑眉问：“在陈思璇的墓碑下？”

听到提到陈思璇，席靖南的脸色一冷，他直接攥住我的手腕上山，哪怕我穿着高跟鞋步伐不稳，他也一路拖着我前行最后跪在陈思璇的墓碑前。

望着那张漂亮的照片，呈黑白色，我冷笑了一声，问头顶的席靖南，“席先生，你想让我说，我活下来的理由全都是我当年死皮赖脸的缠住你吗？”

席靖南评价我，“没心没肺。”

“你带我来这儿也不是一两次了，你看我那次有心有肺过？

席靖南，你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给谁认罪，我都不会给一个死人认罪！”

席靖南的心一直梗在陈思璇这里。

他年年都会带我来这里认罪。

但我倔强，从不肯认罪。

我没罪，有罪的是陈思璇。

我说的这些话直接导致席靖南一脚踩在我的脚踝上，他的劲道十足，我很快受不住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从三年前到现在，你虐待我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且问你，你可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假如我的疼痛能让你好受点，那你再加大一点劲道，最好在陈思璇的墓碑前把我打个半死！”

席靖南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刚好踢在小肚子上，我疼痛难耐的蜷缩着身体，听见他嗓音犹如冰坨子一般砸过来道：“当年你们两人落海，我没想过不救你，只是想着你多多少少会点水性能撑一会儿，当时你要是松开我，没有死缠烂打的抱着我的胳膊，你们两个都会平安的。

莫陶，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因为我的自私……我苍白着一张脸，脸上都冒着虚汗，“你当年救了她，我必死无疑！”

席靖南瞳色如墨道：“你会水性！”

我狰狞着一张脸说：“席先生，你会后悔的。”

我想从兜里取出手机揭开真相，但没想到身体差劲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有江辞在身侧。

我闭了闭眼问：“他呢？”

江辞道：“席公子？

把你扔在医院门口就走了。”

他正拿着刀削苹果，我坐起身子看了眼自己脚踝处的淤青，对江辞说：“他给我踩的。”

江辞难以置信道：“我记得席靖南平时对女人是挺冷漠的，倒也没这么不怜香惜玉？”

“我在他眼中，何曾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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