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雨欲来

2001年1月22日古森宇出生了，那是古铁牛最开心一生最快乐的事情。古铁牛从小父母就离异了，跟着母亲一直过着饥不果脯的日子，一向内向的他遇到了大胆追爱的王雪莲，在那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可把古铁牛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整的不知所措，最后结果也挺好，在王雪莲的强烈攻势下，女追男隔层纱，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生下了古森宇。古森宇和王雪莲的陪伴给这个大男人带来了勇敢往前迈步的自信和对未来的向往，两人打工凑钱又借钱，终于在村里分的宅基地上建起了自己的房子，可是房子离村子很远，刚好在县里和村子的中间。一开始古铁牛是想修在村子里的，毕竟跟村里人还有老妈有个照应。但是王雪莲计划跟着社会风口一起“下海”，老妈这边表示也无所谓，能照顾自己，所以两人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古森宇也很懂事，从六岁开始在村里幼儿园上学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一家人井井有条地打理着这个小家。古铁牛今天很开心，今天的收入比昨天还翻了一番，2008年刚入夏，水果卖得比较好，这才刚过中午，水果就被卖得七七八八。想着下午就能早点进货回家陪陪儿子了。两点多的时候，古铁牛正抱着怀中的妻子在铺子的小床上休憩，感觉到了床一直在晃动，古铁牛睡意朦胧中问妻子：“你在动啥子，再休息会儿，下午太阳毒，没人出来的。”王雪莲反问道：“啥东西哦，我还以为你在动。”这时街道传来各种吵吵闹闹地声音：“快跑，表（别）待在房间头了。”两人惊醒，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起身，古铁牛二话不说拉着王雪莲的手就往外面跑，周围的水果也都掉在了地上，几步路跑出了门，街道上空旷的路上已经站满了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两人问了问才知道地震了，周围有些老房子已经垮了，然后过了几分钟，地面又开始晃动。人们被余震吓往空旷的地方四散而逃。古铁牛在人流中牵紧王雪莲的手：“老婆，手千万表（别）松开哈，人多有点乱。古哥，这个月的钱全都在铺子头，刚刚没拿出来，啷个办（咋办）。”王雪莲一脸紧张地的看着古铁牛。古铁牛沉默了会儿，抬头说道：“钱在那，难道长了翅膀能飞嗦，先回去看下妈和娃娃。”说着，走到铺子门口把那二八大杆推了出来，看着前面几步路，余震不知道啥时候来。想着那三千多块钱，那可是所有家当，古铁牛狠了心：“婆娘，钱放哪里的？床头柜下面第二层，报纸包到的，第一层是一些零钱。”王雪莲担忧地说道。接着道“要不把门扯到，等地震过去。”话还没说完，古铁牛把自行车往外推扔了出去，最快速度冲进了房间，王雪莲紧闭着呼吸，双手握紧放在胸前祈祷。古铁牛走到一半，地面又开始了晃动，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加快了步伐，赶紧走到柜子面前，双手开始发动，使劲扯柜子，结果老柜子刚好卡住。古铁牛慌了，看着房梁开始不停落木屑，瓦片开始不停滑落，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无刺激着两人的心脏。王雪莲赶紧喊道：“老古，赶紧出来，表拿了，房子要倒了。”这边古铁牛已经魔怔了，进都进来了，必须把这钱带走，不停扯着抽屉，终于来回扯动下，给弄开了，拿上钱赶紧包着往外跑。中途瓦片掉在他的头上，头被砸了个血口子，血沿着脸颊流了出来，可是他以为是汗，只想赶紧离开铺子。看着眼前满脸是血的男人，王雪莲哭出了声：“你个瓜娃子，你走了，我跟娃娃啷个办。”说完拿着纸擦血。古铁牛出来看到耀眼的阳光后，笑了笑，这不是没事的嘛，哈哈。“讪笑了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已经全湿了，把钱给了王雪莲，古铁牛坐在了地上，他腿已经软了。死神的镰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下又放下了。缓了两分钟，古铁牛骑着自行车，载着王雪莲往家里赶去。学校这边地震，孩子都被早早接回了家。古森宇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回了家，小孩子对于地震没有概念，只知道这几天老师都说不用去学校了。抄小道跑到家的后门，从下面的洞钻了进去，此时三个人还在养神，并没有注意到有个孩子进了门。进了卧室发现家里的衣柜斜躺在床边，古森宇就想着去衣柜里睡觉蜷缩着肯定好玩，到时候等爸妈回来突然跳出来吓一跳，时间还早，古森宇便在床柜里躺着躺着睡着了。